六天——這是Siah Armajani遠離他在美國明尼阿波利斯工作室最長的時間。
他在1960年代初移民到美國,自那以後一直居美。今年二月,於伊朗首都德黑蘭出生的七十八歲跨學藝術家在香港度過了六天,準備回顧他六十年藝術實踐的展覽,還在港進行演講。
展覽一段為Armajani的建築藝術,展示他在1970年代和2016年之間設計橋樑和涼亭的模型。當中已有一部分被實現為公共藝術項目,如Bridge Over a Tree(1970年),一個主要含有木材的混合媒體模型。它具有急劇的攀登和下降,以保護樹木自然佔據的空間。在1970年代,該橋暫時建於的田野地方現在已經變成明尼阿波利斯雕塑公園 。
這些模型被藝術家稱之為其「建築物字典」。它們是他在日常生活中觀察到的建築元素的合併,但有時被組合成荒唐、不現實的作品。在The Art of Bridge Making 3(1974)中,我們見到兩個不同高度的橋面,僅通過其中心的三個梯級連接著。事實上,為什麼不建成一座平整的橋樑呢?Armajani的標記在於融合公眾參與和實用功能;他的橋樑是立交橋,也是公共雕塑。雖然藝術家不好為自己的作品發表評論,情願讓觀眾自己摸索意思,但是他曾經表達過「橋樑是桌子」,而「公共藝術是調解」。
除了Armajani的建築設計外,他還展出了“Tomb Series”(1972–2014)的藍圖和裝置,以及逃離伊朗之前所締造的早期作品。這位藝術家出生於富裕而富有文化氛圍的基督教家庭中,受到波斯和西方傳統的教育。他意欲成為一名藝術家,所以父親安排了一個繪畫和書法導師。Dictionary of Numbers(1957)是當時實踐的一個記錄。在一張佔用半張紙的彩繪框架中,Armajani複製了波斯數字,但是隨著藝術家填寫這些數字,它們溢出框架的邊緣,而排列的線條變得逐漸陡峭。
Father Has a Pear(1958年)和Father Has an Apple(1958年)是布料上的水彩和 水墨作品,其中藝術家反復抄錄標語,猶如兒童在抄本中練習一樣。 在這些作品中,我們能看到波斯微型繪畫中經常出現的主題——水果和人體。這些圖像均被藝術家粗略地描摹,正如學生筆記本中的俏皮塗鴉或頁邊劄記,但是卻在作品的中心突出顯示。這些是他對傳統波斯視覺文化的輕鬆解讀。在這些作品中,我們見證著一位嶄露頭陣的藝術家。兩年後,由於他參加伊朗最大的民主組織,參與反君主制活動,需要逃亡,離開家園,直到2005年才回到伊朗作三天的訪問。
自從他參與政治活動的日子以來,Armajani已經走了很長的路。作為藝術家,他拒絕了設計和建造公共藝術項目的要求,但他從未放棄建立橋樑的機會。他認為橋樑無論位置和建築方法總會融入環境。即使藝術家說他在十五年前離開了公共藝術的領域, Armajani旨在利用橋樑大規模地聯繫地方和民眾。當他在香港演說時,被問及他將如何對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J. Trump)的興起及強烈的反移民情緒作出回應 。Armajani直言不諱,簡潔而毫不猶豫地說他將建立一座橋樑,連著美國與墨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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