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的最后几周简直是个令人头晕目眩的两个购物月,随着接踵而至的弗列兹纽约艺术博览会、香港巴塞尔博览会及巴塞尔艺博会,还有于纽约、香港和伦敦连续举办的现代与当代器物拍卖会,若然有迷失、困惑甚至疲乏之感,并谨慎考虑热爱艺术的缘由的话,也在情理之中。对于漫无目的、飘洋过海、游走于各陌生的展览会场的艺术爱好者,本期ArtAsiaPacific将会介绍几位艺术家和收藏家,他们其中有一些不被注意,另一些则被人忽视,但他们都做过许多精彩而不寻常的事情。
我们的封面专题深入探讨台湾鲜为人知却又引人入胜的激进艺术时期。在“所以,我们演出了:‘剧场’”和“台湾前卫主义,1965年”中,M+水墨艺术策展人马唯中介绍了一群年轻作家、摄影师以及电影制作人和导演等人,他们一同创作了第一本致力于实验性时间应用艺术的中文杂志“剧场”。马唯中解释道,“制作‘剧场’的这一代艺术家是自觉并自信地发展新美学的前驱,它摒弃了在作品上贴标签以代表华人身份的需要,而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在台湾的生活与经历。”
同样活跃于20世纪中期,黎巴嫩的早期现代主义艺术家Saloua Raouda Choucair使用颜料、木材、铝、黄铜、陶土、纤维玻璃和周围环境创作作品。驻迪拜编辑Kevin Jones对Choucair的艺术贡献记下发人深省的反思,并探讨为何这个抽象主义与公共雕塑的先锋被艺术史家、评论家和策展人边缘化并且遗忘。在香港,艺术家梁志和讲述了他心目中的英雄——韩伟康的故事,韩伟康是位活跃于1980年代、曾十分受欢迎却不太为人所知的画家和行为艺术家。作为2012年香港艺术中心委托的项目的一部分,梁志和汇编了一个自1970年代晚期起不再活跃的本土艺术家名单。他回忆道,“我将名单交给那些在近30年内仍然活跃的艺术家及策展人,看他们是否能回忆起来。而韩伟康是唯一能让所有人立刻记起的人。”这激起了梁志和的兴趣,他不仅要调查韩伟康在本土艺术圈的成就,还要寻找他,在1989年的天安门事件后及1997年英国向中国政府移交香港管治权之前,韩伟康跟许多人一起往外迁离香港。
为使专题更加丰富,我们的中西亚地区编辑Sara Raza与渐露锋芒的艺术家们Batool al-Shomrani、Sarah Abu Abdallah、Heba Abed和Basmah Felemban促膝交谈,讨论了他们的作品,还有生机勃勃的沙特阿拉伯艺术圈——在那里,大部分传统艺术形式正被突破或经历着被推进的过程。
为了与五月及六月的商业艺术活动步调一致,我们推出一个关于收藏家的“人物”特别单元。其中,我们与雅加达的Poppy Hadiman Setiawan、来自台湾的Leo Shih、悉尼的Patrick Corrigan和收藏越南现代与当代艺术的Adrian Jones讨论了他们建立那对该国的艺术圈具历史性代表的收藏的远见。我们的执行编辑John Jervis在香港与林伟而见面,特约编辑Jyoti Dhar在新德里采访了Feroze Gujral,他们分别在各自的家乡资助培养年轻艺术家,鼓励实验性的创作。我们新的特别栏目“伯格收藏(Inside Burger Collection)”研究了以香港为基地的私人收藏——集中于欧美、印度与亚洲艺术——如何能以不同的方式支持艺术家,包括购置作品、举办临时展览,还在其年度出版物“Torrent”中刊登艺术家早前作品的私人准备材料。
在“人物”艺术家篇,驻马尼拉编辑Marlyne Sahakian欣赏了艺术家兼策展人Gary Ross Pastrana的作品,助理编辑Sylvia Tsai到访新加坡的国际批判动物学家协会与赵仁辉见面,他创作的诙谐的作品使艺术与科学的界限变得模糊,而在洛杉矶,助理编辑Ming Lin带我们走进美籍华裔艺术家吴曾的纪录片、表演及“全身引用”法,而上述这些人物全都游离于艺术的边缘区域。
在“短文”中,特约撰稿人Macushla Robinson观察了现今中国正在发生的许多含蓄的艺术实践,如胡晓媛精致的极简主义组合,同时,Jyoti Dhar考虑了达卡艺术峰会的博览会暨双年展的混合模式,还有它为孟加拉艺术家带来的机会。
本期“我工作的地方”中,特约编辑Michael Young走到上海,探望了忙碌的艺术家兼没顶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徐震。“快讯”将我们带到悉尼,澳大利亚当代艺术博物馆的资深策展人Rachel Kent阐释那里包括悉尼双年展在内的许多非盈利和盈利组织,如何使当地的文化界充满活力。 在“观点”中,艺术家蒋才雄重温1989年Neville Ellis博士撰写的一篇文章“天赋能否施展”,Ellis曾是新加坡教育部的前官员,文章探讨了这城邦国家的艺术教育政策有否带来成效。在“一对一”中,即将参与设计今年香港巴塞尔艺术展的“绝对(Absolut)艺术酒吧”的唐纳天(Nadim Abbas),将自己成为艺术家的动力归功于童年时期看过的动画与漫画,尤其是冨樫義博的作品。与许多在本期介绍的收藏家一样,唐纳天提醒了我们,纳闷,也许以在宏大的艺术博览会中漫无目的游走的模样表现出来,也会偶然让我们发现意料之外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