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主要在新西蘭奧特亞羅瓦工作的藝術家,而雖然我經常在北半球參與展覽,縱使是二十一世紀的第二個十年的現在,距離仍然是個挑戰──不但對於我或是其他在這裡運作的單位,對於那些在中心工作的同樣困難。我並不是指我們地理位置上比較遙遠的所謂「距離的專制」,而是縱使有這麼多的連繫,仍然有外在定義、不知不覺間所發生令人毛骨悚然的心理疏離感。
能協助舉證的,也許是新西蘭藝術家至今仍接近完全缺席兩項國際歐洲藝術項目:威尼斯雙年展策展部份(新西蘭國家館於2001年成立)及德國卡塞爾文獻展。事實上,Simon Denny是首位新西蘭藝術家被納入威尼斯雙年展的中央展館策展部份,在2013年第55屆威尼斯雙年展由Massimiliano Gioni展策的「百科宮殿」──在雙年展的118年歷史中的首次。至於文獻展,至今是第十三屆,並未有任何一位新西蘭藝術家參加過,從來沒有。這可能是因為其歷史事實;然而,這亦指出在地球的這部份,作品持續缺少國際視野。
這明顯的缺少可比擬一種心理上的缺乏──看不見、想不及。這是我第一身所經歷的奇怪的事情:部份我實踐變形,也許受到在中心一個穩固的藝術家起了潛移默化的作用。不但有如雷電般在一個地方的多次打擊(三次),但也有對此知情的專業人士有着鴕鳥心態。似乎雖然電子平台使距離萎縮,這想法仍然掩飾成世界觀持續。這依然是個沒有間斷的挑戰,你或會想科技可能可以解決:承認這雖然不是在紐約發生,但它的確發生過。
隨之而來的挑戰,也許是在二十一世紀中,由互聯網的可利用性及伸延所致的問題,需要一個集體的確認:在實踐中一個虛假的深入查問,「奇妙的想法」會被誤以為是「調查」(雖然,我會認為奇妙的想法好過「研究」,謝謝);或一個地方的藝術專業人士會假定來自他方的人會明白(在此我會包括策展人的兩天旋風式導賞團當中包含多個半小時長的工作室參觀);一名藝人煽動性的藝術家咀嚼另一藝術家的作品。
二十一世紀的第二個十年,似乎我們在向電子世界縮短與遙遠地方的距離,但仍要着眼於不論在實際、心理及電子領域的自身規則系統的「過濾泡沫」。也許我們將會發現身處的減弱了的生態環境,如英國電腦科學家Tim Berners-Lee 所發現的「加州旅館效應」般,能具批判地參與,亦能讓我們隨時退房並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