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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ngwoo Lee is the director of the Shanghai Himalayas Museum and president of the International Biennial Association. He was previously one of the founding members of the Gwangju Biennale in 1995 and president of the Gwangju Biennale Foundation from 2010 to 2014.

李龍雨

Korea, Sou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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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雙年展並非真的是「雙年」。亞洲和西方國家的藝術日程異常不絕:歐洲和美國的簇擁於春季,亞洲的則定於農業收成期—秋季。威尼斯雙年展、卡塞爾的Documenta、威特尼雙年展、歐洲漫遊輪轉的Manifesta和柏林雙年展、巴塞爾博覽會、紐約的Armory展和Frieze、馬德里的ARCO都在春天舉行。反而,亞洲的南韓的光州雙年展、新加坡雙年展、釜山雙年展、橫濱三年展、漢城的Mediacity、台北雙年展、廣州三年展都舉辦於秋天。另外,上海的西岸藝術博覽會和Art021、韓國國際藝術博覽會都是秋季活動。這種現象源於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嗎?還是源於意會不同文化的分別?

今年,我看望了很多雙年展,令我沈思這種流通於視覺藝術的活動結構。我聽過了很多批評家的厭惡:為什麼有這麼多雙年展?為什麼它們都形貌一致,都是過於政治化?它們為什麼都不與當地社區合作,反而維持低等的水準,或者為當地政府做宣傳?為什麼它們都貌似博物展覽?雙年展還是最活潑的社交媒體,前衛的文化勣極行動嗎?還是變成了制度化的權利結構體?它們的費用如此龐大,為什麼不勇於保障票房成功呢?只是關注賣座製品會覆蓋藝術界的公民義務嗎?

除了數個顯赫的雙年展之外,大部分都會遭受經濟抵押而約束於政治命令。此外,儘管雙年展組織者是公共領域的權威人士,它們仍然經常面臨意想不到的難處。雙年展缺乏資金,同時亦需要處理外在境遇的問題而導致極度疲竭。這些難題包括政府拒絕簽證、審查、政治歧視及當地的排外態度。加之,不能忽視的是助資機構偶爾的過分要求。但是,這些變數是雙年展組織缺點的藉口嗎?非也。

雙年展若要繼續生存,就需要證明他們的存在價值。 在我參觀過的雙年展中,有許多令人失望的元素。 有些過於政治激進, 有些失去了呈獻文化行動的錦繡、萬向的文語,最終困於地方主義。有些忽視了雙年展可以解決的社會弊病,有些則沉迷於美學的深奧。

我們必須明白九十年代雙年展的擴散確實有明顯的原因,包括全球化的迅速擴張及其經濟影響,還有信息革命和旅遊業的迅速擴張。因而,隨後的二十年內帶動了接近三百個雙年展的發展。這可以歸因於文化生產者和文化消費者共享的精神。

我並不主張藝術話語和雙年展修辭的政治化。 反而,我提倡消除挑撥敵意的政治詞藻。我和各位藝術界的朋友在過去二十年的雙年展場地經歷了動盪、分享了苦難;作為您們的同事,這是我對雙年展文化的反思性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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