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R
E
V
N
E
X
T

FROG KINGEarly Autumn, 1977, spray paint on paper, 38 × 29 cm. Copyright the artist. Courtesy 10 Chancery Lane Gallery, Hong Kong.

原始力量

Also available in:  English

儘管各國政府似乎正徒勞無功地在內鬥中互相折騰,但藝術界卻顯得忙碌而活躍,並一直改變著人們對其生活的觀感。在《亞太藝術》的三/四月期刊中,我們會看到各個藝術家通過不同方式,將過去的信念與此刻的物質世界調和起來,促使甚至預測未來世界的模樣。

本期的封面故事記錄了郭孟浩(又名「蛙王」)的生活和作品,他在1970年開展了有關表演和裝置藝術的實驗,影響了一整代的香港當代藝術家。本刊主編Ysabelle Cheung指,這位現時年屆七十歲的藝術家,曾活躍在八十年代的紐約藝術風潮中,後來更在2011年的第五十四屆威尼斯雙年展中代表香港參展,表現出他多元的身份。一方面,他是可愛又平易近人的「蛙王」,總是伴隨著色彩和歌聲;另一方面,他是狂躁而咄咄逼人的郭孟浩,會把玩具和塑膠管子到處散落,或者敲開幾十隻雞蛋,任由它們腐爛並釋放出硫磺的氣味。

在第二個專題故事中,本刊特約編輯HG Masters審視了位於耶路撒冷的Jumana Emil Abboud作品,看她為尋找水源踏遍西岸,從傳統的巴勒斯坦民間傳說中召喚靈魂和食屍鬼。雖然Abboud總在表演和繪畫中重新構想這些神話異獸,但其實她真正反思的,是被佔領土地的所有權問題以及和地緣相關的傳統習俗。她向Masters解釋道:「我最近意識到,讓巴勒斯坦的童話與格林兄弟或俄羅斯民間故事有所分別的是,它與真實地點有著真正的聯繫……我們的口述歷史正是使我們作為巴勒斯坦人和連繫這片土地的渠道。」

本期月刊還分別推出了兩個特別專題————它們都是2018年《亞太藝術》成立二十五週年的活動之一。在第一個專題中,我們會重新探索本刊歷年的檔案,各位編輯從中精心挑選具代表性的文章和影像,囊括從《亞太藝術》創刊至今的社會、政治和文化氣候歷史,從1990年代泰國當代藝術的審查擴散到對今世紀伊拉克戰爭的創意回應。而第二部分則是我們留意到的五位新興藝術家所組成的代表作選輯:Inas Halabi、Karrabing Film Collective、Kim Heecheon、Andrew Luk和蔡艾芳(Genevieve Chua)。這幾位藝術家分別以各種方式探索了「現代化」的概念。

在最後一篇專題報導「Inside Burger Collection」中,香港藝術系教授兼概念藝術專家何兆基先生與新秀藝術家岑愷怡討論她在雅禮協會交流計劃期間於美國紐黑文綠地公園創作出以社區為本的藝術設施;該處作為康涅狄格州一大學城中無家可歸者的避難聚集處而為人所熟知。

為紀念三月份豐富的藝術盛事,從悉尼第二十一屆雙年展到香港巴塞爾藝術博覽會,我們介紹了來自亞洲、澳大利亞和歐洲的六位收藏家和藝術贊助人,每位都有獨特的收藏哲學或個人癖好。Désiré Feuerle於2016年在柏林的一個二戰時期的通訊地堡中開設了The Feuerle Collection,回想起他年少時收集古董玩具馬、鑰匙和咖啡壺,發展至現今他對古典和當代作品的痴迷。而長居悉尼的Penelope Seidler則通過她和丈夫在設計和建築方面的工作,改造了不少澳大利亞的住宅和公共空間,更向我們展現了她對現代和本地藝術的熱愛,以及對教育和文化機構的支持。上海收藏家夫婦Andrew Ruff和Ling Ling Zou則展示了他們彙集的中國當代藝術家作品,其中包括曾梵志和丁乙之作。而在香港,業餘攝影愛好者蘇彰德先生為我們打開了他的F11 Foto博物館,展示他所收藏的二十世紀大師的攝影作品、寫真集和徠卡相機。馬來西亞的Pakhruddin Sulaiman解釋了他和已故妻子在九十年代是怎樣受到當地的年輕藝術家有關政治和社會的激進作品影響,而對當代藝術產生興趣。最後一篇人物專訪,有在巴丹的Bellas Artes Projects 創始人Jam Acuzar。她邀請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家赴菲律賓遙遠島嶼,擺脫藝術市場的壓力創作新作品。

在散文的部分,《亞太藝術》的駐台灣編輯David Frazier對徐冰的第一部長篇電影《蜻蜓之眼》(2017)背後的影響和訊息進行了反思。這部電影以超過一萬小時的閉路電視片段編制而成,彷彿預告了我們被科技驅使的未來。在另一篇文章中,撰稿人Cleo Roberts前往馬尼拉報導由藝術家經營的非營利組織的活動,如98B Collaboratory和Green Papaya Art Projects等等以群眾的捐助來維持運作的組織。

而在One on One專欄中,悉尼雙年展的參展藝術家Brook Andrew把Jimmie Durham的作品解讀為社會的自我毀滅宣言。他更特別描述了在作品《Smashing》(2004)中,Durham用老舊的石凳有條不紊地打爛各種人工製品。到The Point專欄,紮根於柏林的Christine Sun Kim探討了她的多重身份,包括作為一位東亞母親、藝術家和最為重要的聾人身份;她必須通過美國手語和藝術與世界進行交流。來自金邊的Reaksmey Yean則在 Dispatch專欄中指出柬埔寨應有更多元化的文化傳播途徑,不論是博物館還是小型實驗空間,都可以為這個國家在赤柬政權的恐怖和吳哥窟的古代遺產以外,提供更多不同的論述。

最後,在Where I Work專欄,我們參觀了巴勒斯坦藝術家Jawad al-Malhi在拉姆安拉的工作室。他自1980年代以來,在其繪畫和雕塑作品中皆描繪了大量舒阿法特難民營的無名居民。基本上是自學成才的al-Malhi出生於東耶路撒冷1965年被佔領時建立的難民營。在最初,他以繪畫去記錄營中的生活,並期待著九十年代初期那似乎伸手可及的改變。在其作品中,我們雖然會發現當地自那時以來變化不大,但它的另一個目的在於提醒我們那些日益被人遺忘的現實。這些居民日常仍處於鬥爭中,他們往往無法控制自己的生活環境,但仍心存希望能與外界聯繫,而外界的人也可能希望與他們聯繫。

SUBSCRIBE NOW to receive ArtAsiaPacific’s print editions, including the current issue with this article, for only USD 85 a year or USD 160 for two years.  


ORDER the print edition of the March/April 2018 issue, in which this article is printed, for USD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