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艺术家Eiko & Koma的整体历史当中,包括录像、摄影、服装、装置,以及表演艺术,而“时间不均,空间不空”则重点放在组合此举本身,因为这个世界杰出的当代舞蹈二人组合已合作有40年了。为了让人们了解他俩在一起时是何等强大,美国编舞家Anna Halprin在展览目录里写道,当她和他们合作演绎“伴随”(2010)时,她在他们之间甚至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只有当把他们分开后,她才能融入进去,与他们一对一地合作。
由明尼阿波利斯的沃克艺术中心(WAC)所举办——同样也是这对表演者在2009年开始记录他们的表演与装置艺术的更大的回顾项目的一部分——这密密麻麻的巡回展览极佳的勾勒和捕捉到Eiko & Koma不断变化的合作的许多方面。在表演上,他们缓慢地开展动作时常会给予人反思的空间,所以一个概括的展览的追溯结构,正好是这个组合的一个缓慢地投入其中的自然框架。而全情投入的参与是重要的。传统观念认为舞蹈是一闪即逝、瞬息的:近期有大量的文章就2009年编舞家Merce Cunningham逝世后,质疑他的舞蹈团的未来、舞蹈团的去留以及诸多没有固定舞谱的舞蹈。“时间不均,空间不空”则打破了这一被动局面,差不多是一种反抗,提出动作可以被精确的、充满感情的固定起来,甚至让人感觉得到。
沿着博物馆的入口,由空间错杂的时序表排列着贴挂或摆放的照片、说教式的描述、海报、场刊,以及书籍,经过“旅居挂车项目”(1999)的宣传片,到一个堆满让观众探索个人舞蹈的电脑显示器的桌子。接着便是“37工程”(2011),一个被剪辑的十分简洁的录像片,差不多所有舞蹈都是约一分钟长,而且是用断续的手势让焦点放在快速动作的画面上。这些艺术家们脱去衣服,他们衰老、悬挂、扭曲、失去重力、变得成熟、变得缓慢、为主导地位而竞争、穿衣、倒下;他们站在黑白色里面,他们开发颜色和表面的张力。一整架的服饰和布满两面墙的舞台装置诚邀观众们也参与到他们的表演之中。
这次展览的核心部分是两人专门以追溯这个题材所创造的作品“裸露”(2010)。令人联想起缀满羽毛皮革的大画布挂饰,旁边摆有软桩的树叶围绕着倒影池的边缘。微细的声音,特别是微小的风扇在昏暗的灯光下吹着纸张发出沙沙的声音,将这个空间表现得就好象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充满着细微的声音和动作。在这个十天的展览,这对组合每天都会表演四至七个小时。当他们没在表演时,一个淡淡的视频则会从倒影池投射在对面的墙上。
这项对感官有着强烈冲击的作品,相对蜉蝣时间轴、“37工程”,或是装扮与景色的片段,奇怪地对于艺术家的动作所提供了的情感参与还要少。Eiko & Koma的投影在其装置艺术中如幽灵般的跳舞,只是作为代替他俩在实时里的存在,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缺乏感觉。变得明显的,在经历了真实的动作之后,根本没有直接的替代品;然而,本次展览坚持认为它可以被组成,并在多层面上取得成功。
同此视频投影不同,在那些没有尝试将Eiko & Koma的实体放于实时之中的展览部分上,他们更觉存在。“裸露”如幽灵般的抓住主体的投影,作为一个代替品或是“替身”,同蜉蝣时间轴相比,为他们的动作提供了无限少的参与。
Eiko & Koma是十分美丽的。也许在这展览里,他们的迷失感官在他们的表演、服装、以及画布墙上的装置艺术的档案里显得更加明显,因为他们是那么的上相。毕竟,照片和布料(更不用提他们的肉体)已然是我们经历各个时间的概念和显示我们如何占用空间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