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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MESHWAR BROOTASelf Portrait, 1963, oil on canvas, 61 × 41 cm. Courtesy Kiran Nadar Museum of Art, New Delhi.

內心景象:推問男性身體

Rameshwar Broota

In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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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為「內心景象: 推問男性身體」的展覽在德里的基蘭納達爾藝術博物館(Kiran Nadar Museum of Art, KNMA)舉辦,是一位首屈一指的印度當代藝術家Rameshwar Broota 第一個全面的展覽,策展人為藝術歷史學家和館長Roobina Karode,展覽包含Broota五十年以來的油畫、素描和錄像,對他一生的作品提供了深入的探索。

展覽中最早期的作品是一幅名為「自畫像」(1936)的油畫,當中年青布魯卡的目光凝視著在畫布以外的東西。這凝視的目光使人不斷來回,是為了理解布魯卡的所有作品的軌線。凝視是一種自我意識,喚起一點點的淘氣,那是他刻劃自己對世界的看法的特徵,不論在畫布的內外,帶著同等的幽默與傷痛。

在Broota的作品中,這種凝視以詭異(unheimlich)的形式(弗洛伊德概念中的詭異 (uncanny))重現,即藝術家──引用了弗洛伊德的話──看到的不是「美的美而是感覺的美」。在Broota 的作品中,「詭異」化成他對社會經濟分裂作出的激烈評論,以及他對身體、不存在、無形和內向凝視。後者的概念以比喻性的形式(在涉及猿、無頭的人形和空櫈這些作品中)及照字面意義的形式(在畫布上刮掉油彩的作品中)進行探究。

由1970年起,「詭異」的概念在Broota的油畫中以猿的個體展現,這諷刺是用來提醒觀者人的而且確是一種動物。在Broota的手中,諷刺並不單單是一種象征,而是一種方法去揭示「熟悉」是我們活著的世界裡不安的現實。在作品如「那個老故事的剖釋」(1970),藝術家把自己和一名同輩描述為飢餓的人物,望向一個擁有特權的、猴子般的身影正在向著她面前的珍饈百味愉快地笑著。這個看起來像猿的動物是Broota的油畫中重復出現的標記,它可以成群在一張桌上喝茶,或成一對夫婦坐在豪華、中產環境中的一張沙發上。在同期的其他作品中,這個貌似猿般的動物和無頭的人形再加上病態,都被Broota利用以描述社會經濟上的不公義。

Broota由1980年起的單色系列作品中,所有都被剝掉,剩下的只有一個詭異的領域。這些紀念性的油畫,雖然注意力都集中在男性的身體,卻貫穿了所有關於性別的構思。他所描述的人物是令人心悸和平凡的,儘管有些仍然保留Broota像猿般動物的痕跡。在作品「跑步者」(1982)中,兩個形體與一個猶如半形成的人體軀幹並置著。這個作品好像在描述生物的原始開始,當中的肉體表達出殘忍和肉慾詭異的領域在這此成為真實(肉體的存在)。由詭異演變為真實的體驗,在早期的錄影作品「身軀」中最為顯著。觀眾在此影片中面臨一個類似軀幹的圖像,它流汗、發光和與高聲、吃力和有節奏的喘氣進行不一致的呼吸。當觀眾在熒幕上面對這些不熟悉的元素,惱怒的感覺轉移至觀眾的個人現實世界裡,包括一個正在抽煙的怪誕男人向下輕拍那軀幹,還有女性柔軟的手指去捕捉這段影片的意象。然後必需再回到Broota的「自畫像」及那固定的凝視,目的只是去尋找自己的方向。

Broota的近期作品是一個對消費主義文化進行的研究,雖然詭異的感覺在這些項目當中較為不顯著,但它們仍然提醒著人不能協調的問題,引用美國科幻小說的作者Octavia Butler的名句──他是由兩種不能共存的元素構成,那分別是「知識」和「階級」,而後者經常納入了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