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rdon Hookey創作超棒的藝術。
我與Gordy初次在1980年代末於昆士蘭土著作品美術館的一次藝術藝展覽見面──在他還未上藝術學院時。那時,他是昆士蘭公園及野生保護區的護林員。我記得他是因為那時並沒有那麼多黑人護林員,而自此我們便成為朋友。數年後於2004年,Gordy 是第一位獲邀加入proppaNOW的藝術家,那是駐布里斯班的土著藝術集體,當中亦包括Jennifer Herd、Vernon Ah Kee和我。
說起Gordon Hookey我必須說有關他的故事。就在他的大型個展開幕前少於兩個月,他致電我和他共用的經銷商Josh Milani改變整個展覽的題目。他想畫有關警察虐打土著人士而獲頒英勇奬彰的題材,但展覽還有五個星期便開幕。Gordy 和Josh然後在一越南餐廳見面,藝術家沒為意下將一大碗鮮辣椒放進自己的湯河當中。Josh向他指出時,藝術家則宣稱:「我是來自Cloncurry的睦里人,可以吃盡所有咖喱。的確,的確,在Cloncurry我的綽號便是辣椒,便是因為我能夠吃大量的辣椒。」他繼續憤怒地說着:他希望施加一種藝術的報復,他失控地做手勢,說着具象徵性的報復與償還,而Josh便留意到他的臉變得越來越紅。Josh並不肯定是因為辣椒還是他的熱情。突然,Gordy打了個噴嚏,一片辣椒走到他的鼻竇後面。Josh關心地問道:「要召救傷車嗎?」Gordy無法回答,然後發出了一聲巨響,那片辣椒直射到房間的對面牆上。如今,proppaNOW的伙伴仍會嘲弄說「的確、的確」。
第二個故事。2010年在阿得萊德Tandaya國家土著文化學院舉行展覽。Gordy經常穿一件紅色的襯衣到開幕,而那天,我帶了一件紅色和一件藍色襯衣。他問我我將會穿什麼而我向他展示了紅色那一件,他不高興了。Gordy後來穿了件黑色襯衣,而自此以後,他從不再穿紅色襯衣到開幕了。
Gordon Hookey的藝術作品巨大、無畏、明亮,而且有趣。Gordy自1990年代初已在澳洲的藝術界中出沒,期間他專注在國內外的駐留,發展他自己的視覺語言及積累眾多充滿主意的視覺日記──百分之九十他從來未使用。
他的作品是視覺上、語言上、比喻上及文化上強烈的。其中許多角色他是展大的在土著社區中模擬真人,亦廣為人認為這些人物的確在每個這些社區存在。因此,我們在他的作品中認出自己、家人、朋友及社區。而且,我們亦認得我們的殖民者。他毫不留情地批評圍繞着他的殖民世界,並創作具評擊力及動力的畫作,不建議懦弱者或喜歡無內容藝術者觀賞。他的作品亦能發出重擊及視覺上豐滿,每個部份均能讓人深思、提問或引發主意及理念。幽默亦是Gordy最有力的武器之一,自由地貫穿在作品當中。
Gordy的藝術或生活無不俗豔或炫耀,在社交場合中,他往往表現小心及風度翩翩,穿起一件斗蓬和超級英雄的面具,他的畫作充滿動作和比喻,偶爾有着猥褻及性感的層次,但都非常巨型──有時甚至不能放進畫廊裡去。他經常殘酷地使用到文字,扭轉及歪曲詞語,破壞常規的意義,因而描繪出一個全新、具力量、給予自主權及有吸引力的土著英語。
五月,Gordy的作品會在群展「前綫幻想」中展出,那是一個由布里斯班現代藝術學院及昆士蘭科技大學藝術館合辦的展覽,展出100件作品以土著的角度來描述昆士蘭土著的歷史。我希望在開幕時他會穿上紅色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