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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art of Boredoms’ 2007 album Super Roots 9. Courtesy EYヨ. 

金氏徹平論Eyヨ

Ja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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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常會有人問我哪位藝術家對我影響至深。老實說,那人大概是 EYヨ,我想許多不論國內外我這輩的藝術家亦如是。

EYヨ是位視覺藝術家兼音樂家,也是許多1980年代日本關西地區不同樂隊的成員──包括噪音樂隊 HanatarashBoredoms(納悶)。作為 Boredoms的主音, EYヨ以其富感情使用實驗性樂器而見稱,例如開式磁帶盤錄音機及其他電子器材。他的音樂實踐特別在於歌曲好像來自外太空,並以荒誕的舞蹈表演陪襯。早於數碼時代,他的畫作、印刷組合畫及雕塑──如他的音樂般──從外星的角度神秘地重新組合世界的知識。它們有點與數學相似,同時地混亂的統一物質、知識及實體。

EYヨ亦經常與西方音樂家交流,如John Zorn 及Sonic Youth(音速青春),而自1990年初他亦在日本以外的多個國家表演及發表行音樂,而差不多他所有音樂的藝術作品均出自其手筆,包括卡式帶、CD及唱片的封面。他的藝術亦套用於Beck 1999年的大碟 《Midnite Vultures》(黑夜禿鷲 );這設計有着如Raymond Pettibon為Sonic Youth做的封面般的視覺影響,又或如Mike Kelley或Gerhard Richter等藝術家的設計。在許多 EYヨ的合作中,Puzzle Punk(謎團龐克)是其中一員,這是他於1955年與藝術家大竹伸朗( Shinro Ohtake )組成的一個創意組合,其1996年的出版《 Donkedelico 》展示出二人以漫畫方式透過傳真的溝通。運用傳真的(地點、時間及質感的)切斷感到漫畫(本身有着一種獨特的時間概念),意義及觀感變得脫離,從而製造出一個不存在的地點及時間。《 Donkedelico 》只能由這兩位藝術家的特定導向或即興感覺創作出來。

EYヨ第一件震撼我的作品是他為Boredoms 於19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的作品──特別是其唱片藝術品、音樂及現場表演。它們雖然神秘,但亦有點熟悉──就如日常垃圾被一種高層次的力量著了魔。他的藝術是第一次我能用身體而非腦袋感受,我嘖嘖稱奇,但同時亦是一種我不能理解的經驗,好像觀看一個不明星球的一個節日或運動,是破壞力與現實的對抗。因為這發生於互聯網時代前,他作品的謎團與傳奇不斷在我腦海中生長。我從未欣賞過Hanatarash,即在Boredoms前的樂隊,但聽說過有關的它荒誕的傳聞──他在一次現場音樂表演中用挖掘機破壞場地,或在舞台上揮舞鏈鋸。這些都深深印在我的思海中,「藝術」該當如此。從1990年代末到任何時候, EYヨ活躍地參與Boredoms的演出,在這時期,作為大專生的我參加了他們在日本的大多數演唱會。由1998年發表的唱片《Super Are》(超級是)開始,他們從垃圾、嘈吵及拼合美學轉變成更精神及節日的音樂,樂隊的成員較為流動,而他們的發表相對較少,及注重更為表演及活動。我相信樂隊的這些轉變與互聯網有關,從2000年代末起,Boredoms被認定為實驗性表演,往往有許多鼓手及結他手參與。其中一個大型項目「Boadrum」,於2007年7月7日在紐約布魯克林橋公園中有77名鼓手、而2008年8月8日在洛杉機縣藝術博物館就有88名鼓手表演。主要的力量比如秩序、自然、節奏及時間,與各位表演者的情緒及實質感情走在一起,創造出一個具力量的新節奏。

隨着時間自由轉變型式及派別──不論是個人的表演、與人合作或成為一大群表演者的一員── EYヨ的實踐對於今日的世界極為恰當。他的作品與其全球的同輩,以及他對後起之輩的影響均是我該回顧的議題。也許以「前/後互聯網」這時間性, 或其作品與日本藝術史來探討他的作品是有趣的。作為開始,我希望是一個展覽──在任何一個大型博物館──那裡我想我可以在同一個地方欣賞到 EYヨ的畫作、雕塑及表演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