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andre Singh的工作模式范围广泛,饱含文字、图片和图形转变,来挑战人们所接受长久以来的理解系统以及它们根深蒂固的层次结构。
Singh于1980年出生于法国波尔多,常常被人们称为“说书人”。他将文字和图像组成各式各样松散但却相互关联的结构,包括从许多日常事物间流露出的对自我意识的戏谑,到复杂散乱的流程图。文化是一个思想不断变化的存在争议的舞台,由横贯了多个学科与时期,充斥着混乱的参考文献所组成。我们同Singh对话时问到了他关于自我判断制度背后的办法。
请您告诉我们您工作模式上的不同方面之间的联系——拼贴、行为和装置艺术——以及您是如何处理它们内部的信息的,无论是单一的还是作为一个整体。
我创作的每一个作品都具有很强的内在逻辑。例如“装配指南(2008-)”是一个展示在墙上的思维体系。这些单独的拼贴艺术由墙壁上的点所联系起来,而对于这些拼贴艺术本身,我们看到重复的图案似乎逐步呈现出一个更复杂的思维过程。这跟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作品一样,“第三条标记(2007 – )”是一部有关阿迪达斯创始人Adi Dassler浮士德式的故事。它清楚地展现了自己多种多样的形式——一部录像、一本书、装置艺术等等——就如同我其他的作品一样,它以当代文学的传统与神话的主题融合了一系列的图像。
拼贴艺术这种方式在我创作所用的不同方式中是一个很好的比喻。如果我将截然不同的物品的一些部分结合起来,它不会是以人工合成的方式诞生的。就好比汇集A与B不一定非要制造出C,也许可能就是AB,但却并不会仅仅是A,也不会仅仅是B。我认为这就是拼贴艺术运作方式的象征。
就拿“装配指南”来说,您是在哪里为您的拼贴艺术找到视觉材料的呢?
视觉材料的来源是多种多样的。我喜欢收集旧的百科全书——好比“时代生活”系列,我总能在它们之中发现引人注目的照片。这也许只是因为当时有限的印刷技术所导致的结果,但那些图片却更加生动、简单、清晰,充分的满足了我的需求。如果我想找一个在心中已经确定好的特定形象,我则会经常在网络相簿,维基百科或是杂志中去寻找。然而,复印这些多元化来源的材料会将这些原有特点拉平,使得产生的图像成为人工合成的产物。
当您编造这些故事的时候是属于即兴创作吗?您所表演的“万能溶剂”让我想起了Dastangoi,一个古老的伊斯兰传统故事。这种模式需要对修辞、演讲、模仿,以及即席创作有非凡的掌握。
在【Dastangoi】这种故事讲述的方式中的即兴创作,一定同我表演时是相类似的,但每次表演同一个作品皆略有不同,这是没有原始的或绝对的版本。我喜欢制造那些可变的部分,有核心但却不拘于特定的外在形式。即兴创作对此有很大的关系:让事物保持可流动的状态,抵制它们沉积为固定或死亡的形态。一个可以将观众带入故事中,使他们变成故事的一部分的人,就好像玩杂耍的,如果一个额外的球被抛向了他,他能够完美的将其融入进自己的圈中。这并非很难做到,但它却能够出色的将注意力放在以啼笑皆非方式所构造的故事上。
作品如“被批评的一类物品(2010)”和“第三条标记”等等都具有很强的叙事效果。这些叙事最终的实物形态与您又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有些我不经常提及的有关叙事项目的,是这些装置艺术的实物形态,在我写作的时候它们一直充斥在我的脑海里。好比在“第三条标记”中,这些黑白相间的正方形装饰图案——同逃离者进行着交流【黑暗邪恶力量的显现正在腐化这座城市的公民们】——很清楚的反映了当观众们看着视频所讲述的故事时,所看到的黑与白、上下波动的图像。其他图像材料的元素也是一样的——鞋状物、网格、石膏——它们在故事中是神奇的,而在现实中也是实际展示到了装置艺术中。这实际装置并不是对叙事领域的一个说明,这个领域也不仅仅只是该装置的一个暗淡无光的伪造品——这两者具有互补的性质。我在“被批评的一类物品”中也采用了同样的手法。
您在叙事与装置艺术中似乎没有添加一点幽默感。
我在所有的艺术,电影和文学作品中真正寻找的特质是智慧与想象力。而喜剧作品中往往都会有不可否认的创意和幻想。从Aristophanes到Monty Python,我们的文化所创造出的丰富的视觉材料,均来自于对笑声的追求。如果我足够大胆的话,我会说喜剧一直有着一个比悲剧更丰富的视觉宇宙。借用Oscar Wilde的话来说,“有时候需要处理不太严肃的小事情,但有时候却必须将小事情严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