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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AO OKABE AND CHIHIRO MINATO, “The Dark Face of the Light”, 2002/2011, from a series of frottage work made using paper and pencil, 550 × 350 mm. Courtesy the artists.

“灾难后的图像”

Beirut Art Center
Leban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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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力事件之后,图像的功能是用来回眸那痛苦难忘的过去,还是询问未来?对此,七位国际性当代艺术家用相片、录像、文字及装置艺术,配合两套纪录片档案制成了贝鲁特艺术中心的“灾难后的图像”,一起探究从冲突中衍生出的图像的制作、使用以及传播过程。

欠缺的想法在当今展出的艺术品中占据了明显的一席。媒体图像缺乏绝对的真理、确信和意义,尤其是那些与暴力有着密切关系的,如法国摄影师Sophie Ristelhueber修改冲突地点的图片,黎巴嫩艺术家及电影摄制者Jalal Toufic基于视错觉的视频和文字以及政治或文化介导的陈述的装置艺术,以及德国媒体理论家Boris Groys的关于信息传输和配对不同图像与文字遇到的问题的视频装置。扎根纽约的黎巴嫩艺术家Walid Raad的灾难对文化的影响的探索中,图像同样也证明了创伤性事件后那些无法挽回的伤害。

以图像制作作为抗衡占领、流放及审查的空泛言辞,这题目由Nakba档案和Sahara Occidentale, Con Poche Immagini(“西撒哈拉,少数图片”)这两个作品集探讨。而开罗的Hassan Khan以及两位日本艺术家Masao Okabe和Chihiro Minato质疑用图像展现创伤的不可能性,并寻求新的制作方法来超越视觉图像的表现限制。

在众多作品中,Okabe和Minato的作品“光的阴暗面(2002/2011)”最能够表达出展示暴力所潜在的复杂处及影响。作品紧抓广岛在历史上出现的转变,由最初的军力扩张和帝国主义象征,转变成为二者的受害者。

应日本军队需求,宇品铁路站于1894年建成,并目睹了1945年美国对广岛的原子弹攻击。Okabe和Minato并没有大肆渲染情感地把这地方变成令人伤感的战争纪念,从而进行各种有关挥之不去的疮疤的研究;反之他们为这个车站站台做了一个客观擦印画,以此来跟踪从建成到2001年拆除之时,它那石结构的缺口、裂缝、损坏和表面的侵蚀,都一一记录下来。

此插印画是一个苦心费力并且密切详细的纹理研究过程,尽管花费了九年的时间研究,但却以物质证实了该站台多个遗产,历史及其叙述的重复,以及那不能磨灭的过去及对将来造成的伤害。展示于2007年威尼斯双年展后,在2011年福岛第一核电站的核灾难中,这插印画又增添了它的另一个意义。

当Okabe和Minato的作品通过研究其物理痕迹来唤醒创伤的心理层面时,Hassan Khan的“奥秘(2011)”为心理困扰创建了一个差不多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形态。其作品打印在80年代出版的低级小说内的14页空白页上,通过生动的故事描写,有效的传达了沮丧、愤怒和反抗,它们清楚地表达了人们在相关工作场所里所忍受的屈辱,它们本身就是一种暴力形式。

“灾难后的图像”通过图像所拥有的和所缺乏的,毅然地将代表性的问题呈现出来,尤其是冲突、争议以及创伤。艺术品和档案作为一个整体被展现出来,产生了一种对艺术强烈的陈述——固有的非权威性的,可理解的,公开的解释——作为见证,记录或展示历史,刺激记忆和开展维权行动,同时质疑这些行动的动机,限制以及偏见,并提出替代办法的理想论坛。艺术实践与演示曾被作为工具用以回应一个既定的情形,捕捉我们如何受到它的影响,以及干预,并煽动变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