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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erial view of Taksim Square in Istanbul, 2011. Photo by HG Masters for ArtAsiaPacific.

从伊斯坦布尔来的信

Turk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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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说伊斯坦布尔发展顺利,势如破竹。私人和企业资助的文化机构,艺术家进驻项目和独立艺术家的倡议行动,正以前所未见的速度壮大起来。沿着Bosporus海峡,不断有雄心勃勃的画廊出现在面向居民区的Beşiktaş-Beyoğlu-Tophane轴线上。就好像过度兴奋的少年一样,现在的艺坛已抛开曾经的穷街陋巷,转而以时尚的魅力和备受争议的展览开幕为能源。当然,这是否只是一个过渡阶段还有待观察。尽管当地商业部门越来越支持富有创新精神的艺术家,艺术家的利益以及用来呼吁慈善企业和收藏家的商业展览,这两者之间仍需取得平衡。

艺坛如何能够长期的运行下去其实是个更大的问题。这儿是否有足够多的机构来记录文化制作,提供研究机会,鼓励公众参与和批判思想,同时在世界舞台上支持土耳其当代艺术呢?尤其是在伊斯坦布尔,目前出现的狂热般的超速传播,基本上没有承认过去几十年或任何历史延续性的成就。而事实上,当代艺术在土耳其的发展应该归功于好几代艺术家和策展人。但这些资深艺术家往往在国外更多见,就好比今年的威尼斯双年展。

2011年土耳其馆涉及到两个开创性的人物。艺术家Ayşe Erkmen是首代土耳其当代艺术家的一员,她的B计划(2011)利用多彩网状管道和过滤装置,净化了从相邻运河中取出的水,并填充了Artigliere空间。自1969年以来,在土耳其和西欧工作的她以自己艺术工作,为年轻的概念艺术家铺平了道路。她这个错综复杂的雕塑作品,正是由1994到2000年担任伊斯坦布尔双年展总监的Fulya Erdemci所策划的,其在2002年创作的“步行展览”和2005年的特色街级艺术干预,称得上这座城市最早的公共艺术作品。

土耳其策展人的活动扩展到阿塞拜疆馆,这全是委托Beral Madra,他既是1987年和1989年第一和第二次伊斯坦布尔双年展的组织者,又是2003年和2005年土耳其馆在威尼斯的专员。而阿联酋馆则是由Vasıf Kortun所监督的,他曾是第三届和第九届伊斯坦布尔双年展,2007年土耳其馆在威尼斯的共同策展人,而他目前在新营办非营利被称之为“盐”的艺术空间担任研究和方案总监。从国外来了解土耳其艺术是至关重要的,就这一点来说,Erkmen, Erdemci, Madra 和Kortun为伊斯坦布尔艺术当前的知识扩张奠定了重要的基础。

尽管伊斯坦布尔的艺术活动正处于活力充沛的时期,但它依然会陷入国内的政治辩论中。土耳其支离破碎的艺术历史叙事反映了1960年到1980年之间,一个国家所经历的三次政治历史上的政变,正如同本世纪初对奥斯曼帝国遗留之物的彻底破坏。这严重的破坏了人们对历史的认识,也持续地让普遍大众接受对一个文化的遗忘。许多伊斯坦布尔人对已在东部城市卡尔斯完工过半的和平纪念碑被拆除一事感到沮丧,因为这个纪念碑本是由土耳其艺术家Mehmet Aksoy所作,旨在促进改善土耳其和亚美尼亚两国之间的关系。尽管这座雕像已经因为临近一块遗迹和一块圣地而不可能完工,但在拆除指令下达之前,保守派总理Recep Tayyip Erdoğan曾在2011年初已将其形容为“怪胎”。另外一个最近出现的政治干预的实例发生在伊兹密尔,当时,庞毕度中心的影像展览是由伊兹密尔法国文化研究所主任Jean-Luc Maeso和K2艺术中心的导演Ayşegül Kurtel共同审查举办的。他们无故的撤回了Berat Işık,Erkan Özgen和Köken Ergun三位作家的作品,给出的理由只是“政治上的原因”。

虽然在过去的四十年里飞速成长,土耳其艺坛依然年轻,容易出现失误。它是这个国家更大冲突的一个缩影。审查制度与经济增长和知识面的健全之间的紧张局面所带来的挑战,应当能够激发出更多的至关重要的作品。但眼下最重要的工作是让各个机构为开放历史记忆提供一个环境,使它们能够以展览和档案的形式,供那些有兴趣的大众讨论。